破碎的心脏。 她茫然地看着窗外,不知道怎么日子就过成了这样? 突然,门被人敲响。 苏晚敛起失神的目光,沙哑着嗓子开口:“进来。” 话音落,景瑞走了进来。 他干巴巴开口:“夫人……” 苏晚诧异拧眉,他不是一贯叫她苏晚? 怎么现在改口了? 不对,在她被撞破跟那个男人躺在一起的时候景瑞就叫她夫人了。 难道得到顾宴臣身边人承认的方式是…… 给顾宴臣戴绿帽? 景瑞将她的疑惑看在眼里,他无声叹息,“夫人,二爷一直都有安排人暗中保护你,你被敲晕后立马就被我们的人救下。 他们把你送回房间,本以为一切无恙,但二爷进你屋却看到了你衣衫不整的跟个男人躺在一起,他以为那是你藏的……野男人。” 苏晚:“……” 意思她错怪了顾宴臣? 他觉得委屈,找景瑞来训斥她? 苏晚挺直背脊,这个错她不认! “这只能说明,你们的人,有内鬼。” 景瑞尴尬地一笑,“夫人一针见血,其实二爷这一个月……” “景瑞!”顾宴臣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“出去!” 景瑞瞥了眼顾宴臣,默默将喉头的话吞下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 景瑞一撤,顾宴臣摇动着轮椅进来。 他那双黑沉的眸情绪深不见底,淡淡开口:“医生说,10周后胎稳了,可以采集绒毛做亲子鉴定。” 亲子鉴定四个字,像钢刀,插在苏晚鲜血淋漓的心脏上。 那疼,尖锐入骨,刻到了骨髓里,让呼吸都沾上了痛苦的味道。 肚子里的小宝宝,才巴掌大,就要被这么折腾。 苏晚心疼! “顾宴臣,我不做!”她无力地、心碎地呐喊着抗拒。 他无情地、凉薄地讥诮着霸道,“由不得你。” 苏晚难过极了,她低垂着眉眼,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。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着,她的声音哑哑哀伤着,“如果鉴定结果,孩子是你的,你对我和孩子在精神跟肉体上造成的伤害该怎么弥补?” 顾宴臣冷漠反问:“你想怎么弥补?” “把你名下财产,全部转给孩子。”苏晚故意狮子大开口。 “好。”顾宴臣一口答应。 苏晚被他的干脆噎了噎,想问他难道不给晨晨留点家产,但她忍住了,她话锋一转,“要是鉴定结果出来,孩子不是你的……” “离婚。”他不假思索回。 苏晚笑了,笑容掺杂着破碎,“顾宴臣,你不要后悔。” 顾宴臣凉凉看着她,“你也不要后悔。” “在鉴定结果拿到之前,我希望我们不要见面。”苏晚如此说。 看到他,她会心梗。 对孩子不好。 顾宴臣久久未语,只是用那双湛黑的眸目不转睛盯着她,好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。 在苏晚受不住之际,他的薄唇微扬,声音冷质冰凉,“苏晚,你变了。” 苏晚蹙眉,“我变什么了?” “你变得自私,你剥夺一个父亲陪伴孩子的权利,你剥夺一个孩子被父亲陪伴的权利。”顾宴臣面无表情回。